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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一游
其后几天，我几乎从未停止过回答问话。我解释怎样到达银川，怎样第二次乘搭火车到内蒙古，以及怎样因为长城在那里改向东行所以我才离开火车。翻译员花了不少时间才弄清楚我所说的情节，然后将它翻译给安全官听。
后来，我获悉那些电话是打到银川、榆林和朔县的旅馆的。因为我在朔县租车前往大同，所以开车的司机也受了盘查。
我的地图引起了安全官的注意。在地图上，我曾用红笔在几处地方作了个“×”号。我解释说，这些是我将我的中文名字凿在长城石头上的地点。在北京以北那段修复好的长城上，我曾经看见所有的女儿墙上都涂有乱七八糟的中国字，因此，我希望我的审问者能明白这种习俗。
紧接着的第二天早上，我一早便被叫醒。我以为他们定是前来逮捕我。翻译员叫我随安全官和他坐进一辆军用的黄褐色汽车。我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到哪里。
出乎意料，同行的两个人都显得很轻松愉快，连那个穿白色制服的也一样。我和他坐在前座，他则依循我的地图向西驶离大同，走的就是我一星期前到此来时所走的那条公路。在地图上几厘米远的前面，有一个我用红笔划出的“×”号，那就是我曾经刻名留念的那个保存完好的了望塔。看来我们就是向着那个地点驶去。
我忽然想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中，美国军人有在墙上涂写“kilrOy was Here”（基莱到此一游）的习惯。我这时自觉走投无路，便开始解释这个著名涂写墙壁习惯一由来。鉴于言语上的困难，我对于此一美国故事是否能译蹿中文并不抱多少希望。不过翻译员已尽了他的最大努力。
我们在中午时分抵达瞭望塔，随即沿长城走到我曾刻下姓名和年分的地点。安全官细看那些题字后，转身和我握手，用英语说“基莱到此一游！”说罢大笑。
我们再度乘军车出发，但并非直趋大同。在归途中，我们有两次驶离公路，查看我在地图上作有红色记号的地方。途中，安全官不断和翻译员说话，翻译员告诉我说、安全官是在指点我看不可错过的其他中国名胜。
天黑后、我们才回到大同。我们的第一件事处先到中因国际旅行社，他们将我的证件全都还给了我。
…[继]→12、“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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