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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订计划
我在加护病房不耐烦地住了两天。可是不久我就能下地走几步了。于是，我以别的病人需要加护病房的病床为理由说服医生，回到了普通病房。
医生终于除去了我心脏中的导管和两臂上的点滴管，我环顾浴室的门和病房中的两张床。站起身来，从床边走到浴室，再走7 步到窗侧的墙角，然后作90度角转弯走到另一个墙角，再环绕两张床，回到开始的地方。这段路几乎整整30米，因此我所需要做的只是沿这路线走33次，便是一公里。我立刻开始进行，起初只是慢慢地走，后来能轻快地在房间里团团转了。
我知道我要到中国大陆的什么地方去，但那不是普通观光客可以办得到的，那地方大部分是崎岖不平人迹罕至的地带，因此我可能要背着背囊走一些路。我一向健康良好，退休后也极力设法维持体能。过去 5年来，我每隔一天练习快跑（不是便步跑）5 ～10公里，不跑的日子参加健身课程，举杠铃，做伏地挺身和仰卧坐起运动。我又在家里设置了必需的器材，以便闲时能在家锻练。
这是我回到亚利桑那州后的日常工作。不做运动时，我写信并学习中国话。我的第一封信寄到华盛顿的中共大使馆，其后我便连续不断地写信，不但向中共大使和他的属下解释我想去什么地方，而且还向他们说明我战时在中国的服务。
1979年过去，1980年来临，可是一点进展也没有。我写去10几封信，所得的只是两封简短的复函。它们的大意是：我的申请已转送北京。显然，我已遭受拒绝，因此我决定竭尽一切办法。我打算将我的情形向我认识的所有国会参议员和众议员说明。假如仍然无效，我会试请白宫帮忙。
尼克松敲开中共的大门后，旅游事业随即展开。可是，旅行团虽然能把游客带到竹幕后面，但游客无异是观光节目的俘虏、只参观有限的几处地方，而这些地方大多在沿海平原一带。没有旅行团前往遥远的西方去游览长城的起点。此外，中共认为所有想到中国大陆旅行的外国人都需要豪华的住处。而那时除了华东之外，中共还没有兴建观光旅馆。
但我根本无意要住豪华旅馆。我已经装好而且一再收拾我的旅行袋。它既可以手提也可以背。袋里装着后备跑鞋、衣物、粮食、地图、照相机、指南针、锅、水杯等用具。全重32公斤，不但可由我轻易自行携带，而且可为我在长城任何一处解决食宿。
我将上述情形详细告知中共当局。事实上在18个月内，我一共写了大约200封信。但始终得不到结果。
有一天晚上我从梦中惊醒。我梦见了长城，接着心生一计：最重要的是必须先进入中国大陆。到了那里之后，我可以脱队，逃走，尽量穿得象中国人，去我自己要去的地方。
上午 9点，我离家前往最近的一家旅行社。那里的人给我看一份叫做“探远旅行”的旅游节目，这和我以前所见过的任何旅游节目都大不相同。在30天期间，它将带我游遍几乎整个中国大陆，包括西部的偏僻地区。
这是同类旅行团的第一个，参加者早已额满，不过头一天有人取消订位。因此我抓住这个机会，他们给了我一个号码23号。就这样，我在1980年7月里的一天到达香港。如果我在30月内无法摆脱旅行团，那只有怪我自己了。
…[继]→5、连番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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