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乌龙沟之四·午夜桑拿
吾睡吾睡 1999年11月22日14:56:59 发表于新浪旅坛
潺潺的小溪、平坦的石滩几乎要让我们改变宿营计划。但要想拍出比较理想的长城作品,必须得住在高处的长城,把握一早一晚的阳光。 今天是大阴天,摄影就指着明天一早了,所以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上山、上城!
一位老乡正好从山南的碾子沟村要到山北的乌龙沟村,自告奋勇给我们带路。 火箭人缠着老乡讲这段长城的历史,果然和我先前在北图查到的一样,这是明长城、内长城,修建于明朝万历年间。曾经两次发大水(民国初年一次,六十年代一次),当地老百姓认为长城砖是“老旧砖”,不吉利,所以从来不搬去修房造物——想不到竟是如此的迷信挽救了乌龙沟!
一边感慨,一边我们爬上了心仪已久的乌龙沟长城。 没有高度表,但海拔不低,从沟底上来,衣服都有点汗湿了。这是南边断壁起第二个楼子,和在房子沟一样,早已成了“天底下最好的羊圈”,羊屎蛋蛋松松软软地铺了一地。其实房子沟那边牧羊人更容易上去吧,他们用现成的羊屎蛋蛋铺成了几张床——挺会享受的。这里没有“床”,老乡要走了,提醒我们千万别去南边第一楼住,因为那里有“兔子精”。
事情是这样的。据说长城下面的一个村庄闹兔子精。有一次一个女人被兔子精所惑,赤身裸体倒挂在自家房子前面——后来,有高人帮忙抓住了兔子精,把她关进了那个楼子,小村才平静了。我们一帮年轻人,自然不听则已,一听就定要看看了,兴致勃勃地朝兔子精楼爬去。
已经下午5点,暮色就要降临。一抹云雾恰恰从兔子精楼前飘过,增添了几分神秘。 走在最前面的ansel脚步太重,惊起了一只大鸟。仗着人多,我们进了敌楼。大概这是乌龙沟最干净的一个楼子了,没有一丁点羊屎蛋蛋,但地面已经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东南方向朝着断壁,又是一段长城在那里嘎然而止,门照旧很高很高,如果林工来了,一定会下去摸一摸山崖吧。
天黑得特别快,冷得也特别快。等我们选定了这边第三个楼子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天已经黑透,气温接近了0度。 手指头变得很不灵活,曾经汗湿过的脚有一点点冻,但两个帐篷还是很快搭起来了。
一个酒精炉,一个丁烷气炉,装备保证了晚餐的质量。热呼呼的方便面、西红柿紫菜汤,还有我推荐的斯特“梅菜扣肉”罐头——可以直接在明火上加热,好吃极了。 一瓶红葡萄酒分成几杯,刚刚沾唇就没有了似的,大家吃得过瘾,却大叫没有喝够。 还煮咖啡吗?摸一摸圆滚滚的肚子,7幺都表示放弃了。 宿营太晚,没有捡到多少柴火,所以篝火也像葡萄酒,刚刚燃起来热了脸和手,不及转过身去烤烤后背,火势已经奄奄了。
大概只有我们这样的旅行者,才会在晚上八点就钻进“被窝”。体力消耗有助睡眠,很快,帅帐那边传来了大鹰和火箭的呼噜声。 我、ansel和老爸睡袋很厚,所以睡单层的帐篷。而且为了照顾女士,我睡在了中间。想不到老爸也很快呼噜起来了。火箭的呼声不够响,好像轻轻的伴奏。大鹰和老爸你唱我和,各自保持着韵律,热闹极了。睡袋刚刚在城乡华懋加充了90%的鸭绒,我觉得很热、很渴。一会儿就起来喝点水,趁机凉快凉快,并弄醒老爸一小下下。不想老爸和ansel也热、也渴——我们三个就这样此起彼伏地起来喝水、凉快……
搭在楼中心的帅帐有一个小角“露天”, 半夜下雨了,一阵“滴滴嗒嗒”。大鹰起来查看过——第二天当我们述说热醒的苦恼时,火箭人编起了故事:吾睡、ansel和老爸半夜洗桑拿,最后淋浴时大鹰撞见了。
我们都很理解他,因为据老实的关红透露, 虽然在帅帐里,秀水买的羽绒睡袋还是有点丁不住——哈哈,被冻醒的当然嫉妒我们这些被热醒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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