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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3年前的河南之行（1） 作者:狄仁杰 2002-04-21发表于长城小站 转眼又要到“五一”了。3年前那个“五一”期间的河南之行，至今仍历历在目。 我在1999年3月登录新浪驴坛，当时虽已有近两年的背包经验，但在网上还是个新手。大概是从刚加入背包的行列开始，我就向往着要去河南一游。童年时曾在河南干校住过半年，但那是被动地随父母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并且半年时间也从没离开过住所，对中州大地实际上是一无所知。而这次去河南，是我主动的行为。无论是在我起程前，还是在回京后，知道我去那里的人几乎都异口同声地说：“河南有什么好看的？” 行前我大概设计了路线，准备去郑（州）汴（开封）洛（阳）。为此我多方搜集资料，先对要去的地方有了初步的了解。互联网真是大开方便之门，我很多资料都是得之于网上。现在看到有驴友在出门前到网上邀人同行，我往往会觉得好笑，可是我那次河南之行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找到的同伴。 4月30日晚上，我骑车到了西客站。自从西站建成投入使用以来，我还是第1次在这里乘车。约好的妹妹叫谟谟，邮件里告诉她我会背个60升的军用迷彩背囊。在候车室我特地挑个显眼的位置坐下，把背包放在脚前。10几分钟后谟谟到了，是个矮个子短发的妹妹，我在后来的游记里说她“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透着灵气”。上车后我去卧铺，谟谟在硬座，约好明早到郑州再见。当时铁路已经提速，我躺在上铺，在列车的晃动当中略感头晕。广播里放的是广东音乐《彩云追月》，后来我在游记中形容当时的感觉“就象是一片云，飘飘荡荡的，要到一个自己曾经日思夜想的地方，去追寻心中的明月。” 5月1日早晨179次列车抵达郑州。下车前我去硬座车厢找谟谟，还意外地碰到了曾经一起背包穿越的天蓝蓝的。他和一个朋友同行，本想直接去洛阳，但没买到合适的车票，就改乘了这趟车，我和他们约好下车再会。下车后没有找到他们，我们就先到站外售票厅买去开封的车票。计划是在郑州下车后先转车去开封，再回头游郑州到洛阳，最后从洛阳回京。当时去开封的火车只有11：59的一趟，买了票后感觉这样时间耽误许多，决定退票改乘长途汽车。可退票窗口还没有开，最后由售票厅门口的水果摊贩进去找人退了票，被扣掉每张9元的手续费。刚到河南就这么冒傻气被人宰上一刀，眼看着郑州车站四周高楼林立，之后我在游记中感叹“在这繁华喧嚣之中却也少了份醇厚的人情”。 在长途车站进站口又遇到了天蓝蓝的和他的同伴，他们没有去洛阳，4人共乘长途汽车去开封。这虽是辆卧铺车，可实际上只有上铺少数人能有个半卧的姿态。人们拥挤在充满着汽油味的车厢里，还有个别金发碧眼的外籍旅客来体验这中国国情。车开得很慢，中途还几次停车往车顶装货，乘客们渐有微词，一个胖胖的人打趣道“坐拖拉机也到开封啦”，大家听了都笑。最后停车的地点不在开封市区的车站内，而是靠近城区的宋城路，有人气愤地骂司售人员：“你们是大骗子！” 初到开封，人生地疏，我们在路边研究过地图决定先打的去看铁塔，后来在面的司机的建议下同意先去包公祠。我对时下流行的仿古景点本不感冒，可是在河南看的这第1个景点就是座仿古建筑。历史上的包公祠早已难寻踪迹，现在的包公祠是80年代后期按宋代营造法式重建的纪念性建筑。我钦佩包公的清廉刚正，在展厅内向同伴背诵起包公的五言诗，后来发现，我几乎就站在陈列有那首诗的展柜前。 游览过程中与天蓝蓝的2人走散，后来我便和谟谟离开包公祠，乘公共汽车去往大相国寺。这段路我的笔记漏记了，印象中后来下车的地方似乎是四面钟，下车后穿过步行商业街到了相国寺。我感觉这条街好似缩微的北京王府井，便请谟谟为我在街口留了影。相国寺十分喧闹嘈杂，我后来又在游记中感叹波涛汹涌的商品经济大潮令佛门净地也难保清净。现在官修正史中，对曾经驻守河南的冯玉祥大加称赞，我手中有关的资料也显示他在河南人民心目中似乎有很高的地位。然而他在河南期间曾经毁佛逐僧，不加区别地要摧毁包括相国寺在内的一切佛教文物。幸亏他手下一些有识之士多方努力，才使得许多珍贵文物免遭灭顶之灾。游览中，相国寺的僧人多少流露出了一点对冯玉祥的不满。有名女游客与一老僧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后来听说可能是因为那老僧没有给她把相照好，令她大为光火，差点把老僧暴打一顿，为此我在游记中写到“与世无争的老和尚因一悍妇无理撒泼而险些被殴。” 离开相国寺，乘车经“宋都御街”到了龙亭公园。进门一条长长的甬道，潘杨湖分列两厢，据说这湖底便是当年潘、杨两家的府邸。传说奸臣潘仁美陷害杨家将，潘湖水色黑味臭，杨湖水色清味香。但我实地看来，并非如此，两湖之水一样颜色，也闻不到臭味，唯一的区别就是杨湖的面积大些。也许是我的眼睛辩色能力差，鼻子嗅觉不够灵吧。 龙亭有民俗花轿表演和宋代“花石纲”遗物。主殿曾经是宋、金时的皇宫，电影《少林寺》移花接木，让这里成了几百年前隋末王世充的据点。李世民带兵杀进来，拔剑怒视黄河岸边的王仁则。而实际上这不过是电影蒙太奇的剪 接，李世民所站的那个位置根本看不到黄河。 离龙亭又去铁塔公园。我不忍心象其他游人那样为了求福而用硬币把接引佛像打得伤痕累累。铁塔内的楼梯狭窄幽暗，有几名好心的游客不时提醒从后面上来的孩子们不要用手扶楼梯，以免被踩伤。之后去了天波杨府，又是仿古建筑，背临龙亭公园，“天波杨府”匾为抗战期间平型关之战的参战者之一杨成武上将所题。这里孝严祠内杨家世袭表与正史及民间传说和传统戏曲均略有不同，杨家将故事群雕手法拙劣。驴坛的翠竹曾告诫我天波杨府可以不去，我去过之后明白他为何这么说了。 出杨府乘车回到四面钟，与谟谟告别。找好住处后去吃了开封第一楼灌汤包。记得那天有人在2楼举办婚礼，1楼也是食客满座，我好不容易找到座位。服务员似乎个个都戴着团徽，包子的味道不错，但是上菜的速度却很满，餐巾纸还要另收费。都说开封的鼓楼夜市很不错，然而饭后我从这里走过，只感觉嘈杂混乱，乌烟瘴气。 当晚我下榻省府宾馆，后来听说另外3名同伴那天也都没有离开开封，我们依然住在同一座城市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