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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婺源从容游(三)[插图] 作者:大眼睛皮皮鱼 2002-01-17发表于长城小站 哀兵穿越 昨天的澡还是洗出毛病了,早上在村子里游逛,懒懒的,每个骨节儿都泛酸,晕乎乎看了几个宅子,就歇在大樟树旁晒太阳,看漠明和羚羊在树上爬,安分和阿岑远远的,又在搞创作了。 詹哥给我们找了个四轮的蹦蹦,就是他们说的汽车,已经等在村口了,看安分脚步匆匆过,想必该走了,却只留了一句:“我不行了,得去撇。”待我们回去,安分的撇协活动可能已经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行,脸上早就变了颜色。漠明这时也不如刚才活分,头疼。7个人3个要病,而羚羊和小羊毛还有些不知酒醒何处的样子,前景不容乐观。 阿岑有些着急了,“怎么办哪,今天还要翻座山呀,赶紧呲药吧。”“四啊四啊。”羚羊积极响应,安分立刻拿出一种什么冲剂,弄了满满一大搪瓷缸子,几个人轮流咕咚咕咚大喝一气,苦也。 那车坐上去是脸对脸的两排,好像美国特种部队,詹哥依然热情地跟着我们,说吴楚分界一定要看,不远,到岭脚5华里,再有2华里就是了。车里还坐了个老大爷,看上去比我们都精神,一问,和羚羊一样属猪,却要大出4轮去。 蹦蹦车蹦哒得厉害,安分的药又有些象迷魂汤,小羊毛早就靠着羚羊睡了,我和漠明东倒西歪无所依,怀念小面的好处。对面阿岑、安分、老郭双臂吊在顶棚上,变成三个普罗米修斯。 当地人对距离的感觉好像很恍惚,到岭脚的5华里我们就觉得有些长,勉强收拾了松散的四肢出来看,詹哥说的什么一村四“景”,我现在也不知道是可以看出四道风景还是那村里有四口井,村子在我们脚下,很静,对面的山不知是笼在晨雾还是炊烟里,朦胧朦胧的,蓝天一如既往地在山背后舒展着,阿岑说我们一会儿就得翻一座那么高的山呢,用眼睛量了量,和西大楼子差不多高,而我骨子里的酸软还是挥之不去,其他的人也有些柔若无骨的样子,太极大师??胖阿岑忧心忡忡,一个一个问:“皮皮鱼你行吗?安分你们怎么样啊。。。?”不约而同的,我们都点头:“行啊行啊,没问题!” 没想到后面的2华里竟漫无边际,怎么也有12华里之多,詹哥这时也说应该是十几里,难道说我们昨天都喝多了不辨声音?亦或是詹哥太想让我们去而生怕我们不去才灵活了一下? 说实话如果弄清了情况,我们真的不会去。所谓的吴楚分界应该是春秋战国时候的事儿,如今只有一块80年代立的石碑,算是安徽和江西的分界,一间破败的房子,不知年代,只有脚下的青石板路可能会有些历史,怎么说也曾经是几百年前的交通要道吧。老大爷说他上次来是60年代初,那时当然还没有我们。 唯一的收获,老羚羊拣到了崭新的扁担一根。 翻到段莘的山在岭脚,我们又蹦了回去,詹哥说大约要3个小时能到,已经快2点了,时间根本不等我们吃午饭,填了几块儿点心补了些水,散兵游勇出发了。 虽然状态不佳,爬山还是乐事,脱离了恼人的蹦蹦,空气新鲜,阳光明媚如春日的午后,古驿道的石板也一路相随,刚上一个小坡,我们就大汗淋漓,竟得一凉亭在此守候,赶紧更衣散热,只有老郭倔强,定要着毛裤上山。 阿岑帮我背了那个蠢蠢的大腰包,我觉得好多了,逐渐找回了些感觉,安分漠明也在坚持,最不济的是老羚羊,举一根扁担,很象老山客,却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呼吸,更追不上小羊毛的脚步,气闲若定的是从来不曾自虐过的老郭,总是面如桃花地走在我们前面,穿着毛裤。 其实我们从山腰就横切了,高度只有800米左右,古人天天走,自然知道如何节省体力,1个多小时后,我们就到了路的最高点,脚下是和山那边完全一样的村庄景致,依然是没有尽头的石板路,就是台阶紧密几乎没有高度,以极快的频率下来后腿肚子抖抖的停不住。 又走了几华里的小路才到段莘,心情已经很放松,给一座很朴素的廊桥留影,还细细看了脚底下石板上的字,竟然都是“先考先妣某某之墓”,又“儿女谁谁谁立之”,原来铺路用了好多墓碑?! 段莘好像是个大地方,完全没有古老建筑的流风遗韵,显得很平庸,因而我们还是想尽量赶到晓起去。 詹哥依然没有离开,帮我们找到一辆拉煤的福田大卡,才说不和我们过去了,收了40块钱,走了。 大卡的司机卸完煤,天已经黑了,那是六人座的车(加司机),我们得硬挤,总不能有人坐在斗儿里呀。旁边不知道谁热心地安排着,一指安分和阿岑:“你们两个粗人坐前边嘛!”我们又乐,看来命苦的还是我们5个细人,比黄连还苦的只有老羚羊,小羊毛得坐他腿上,让漠明一路担心着老羚羊的下半截儿和后半辈子。 挤得很辛苦就感觉不到山路的惊险了,我们随着大卡庞大的身躯左拧右转,迎面大灯照处不是山就是沟,司机轻车熟路闪过,只可怜一只老羊。 晓起有一座巨大的仿古村门,挂了红灯笼的饭馆还营业,一看就是老江湖的感觉。我们一下车,好多人拥戴,还遭一个说话象打枪一样的女人扫射,半推半搡地进了她家的门。 原来这是村支书家,那女人乃书记老婆是也。 住宿条件还不差,一人10元可以洗澡,楼上正好两间房分成男女部,区别是女部门口挂了条羊腿。 书记老婆一直跟着我们,一直在说话,什么洗这洗那的,我们都累了,听不清楚,也懒得答腔,直到漠明在床上放了下包,竟触到她的痛处,不善的话倾闸而出,说我们好脏又不讲卫生,她家是多么多么干净;那边老郭不知又干了什么,也被她追着说三道四,言语里还透着你爱住不住的意思,我们立刻都有些生气,老郭是我们7个里最讲究的了,条件多恶劣也天天坚持洗脚呢,就算我们今天坐了拉煤的大卡,风尘仆仆些,也不至于哪里都碰不得,大家心中不爽,有些想撤,还是安分阿岑出于大局,息事宁人,打着哈哈把她弄走了。天晚,先将就吧。 可能情绪还是受了影响,吃饭的时候,老郭把菜照顾得很仔细,继续保证了好吃不贵,却没留神结账的时候一路喝过来的清华婺从4块涨到了20,气急败坏,要过瓶子看,说明天还一瓶一样的来,现在坚决不能给钱。那老板娘倒不是书记老婆那样的,很委屈,女儿也乖乖的,还给我们几个阿姨端过马桶凳子烤火,阿岑亦看出那瓶子可能是有值钱的地方,劝了一直梗着脖子的老郭,还是给了钱。 唉,这一天,我们有些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