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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狄在东北：东北人之二 作者:狄仁杰 2001-10-29发表于长城小站 其实这个帖子似乎叫“我所见到的东北人”更合适。我这几天行色匆匆，去过的只是东北的几个城市，接触到的只是东北人中很少的一部分，所看到的多是表面的东西。眼见未必都是实，记忆可以有差错，写出来难免和实际情况有距离。就象啤酒可以大口喝，饮茶最好慢慢品，无论是什么地方，无论是什么人，要想真正去了解，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 到长春找好住处，我就和慕胜素联系。他比我年轻十几岁，是长春市京剧团的乐手，名老生于魁智和名旦李胜素的戏迷。我与他是戏坛上网友，在QQ里有过接触。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还能够有这样的青春年少踏下心来献身艺术，实属不易。打过电话我下楼到铁联大厦门口等候，见一个小伙子从我身边走过，径直进入大厅，东张西望地在找人。凭直觉就知道他是我要见的人了，上前一问果然不错。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方知慕胜素是个文静的小伙儿。一同去清真汤包王吃饭，还没开支的慕胜素又要尽地主之谊，让我想起戏里的水词“到此就要讨扰”，十分地不好意思。聊的都是与戏有关的话题，在这样的专业工作者面前，我只有自认棒槌了。据说这家饭店的老板也是名戏迷，工张派青衣，店堂里原本有他的彩妆剧照，可惜这次被移做他用无缘得见。 曾经在北京的水关长城被误认了国籍，当时听着两名学生模样的小伙子在为我到底是不是日本人而争论，觉得很好笑。可是老天似乎有意要类似的误会重现，结果我在长春的伪满皇宫又被工作人员误认为是韩国人。我很纳闷，自己从来没想过要装成外国人，怎么就一再被认错呢？看来无论是北京人还是东北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也许今后再出门，应该考虑是不是在脑门上写几个字“俺们这旮都是中国人，别把我当老外”。 吉林大学医学院，我在讲解员小刘的引导下先后看了大楼内的雕花装饰、铜制OTIS电梯、张景惠办公室和溥仪阅兵台，眺望新民大街上伪满八大部旧址。小刘中等个儿，人很热情，用北京话来形容他就是“自来熟儿”，好象彼此已经认识很久。印象中他说话的语速很快，滔滔不绝地，不时还夹杂些小手势。买了票他就主动带我四处参观并做讲解，我曾担心会有旅游点常会发生有的宰客现象，可小刘从头至尾没再提钱的事，让我打消了顾虑。也许是门票里已经包括了导游讲解的费用，也许是内部的规定不允许讲解收费，也许是这里的人根本就没有那种意识，总之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顺畅。临走，我请小刘再次打开电梯门，拍照内景。 离开长春前，我请人帮忙在车站留影。一位老者问我腰里放水瓶的东西要多少银子，我告诉这玩意儿花了我40块钱，老者说：“太宰人，顶多5块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