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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游记之二：西安半日 作者:狄仁杰 2001-02-02发表于长城小站 车过华山，我看到窗外飘起了雪花。待我在腊月二十九的中午到达西安的时候，已是漫天大雪。此后，这雪就伴着我们到了大年初二。 排队出站，隐约听见有人喊我，细一听又没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谁知刚一出站，就有个人站到我面前，中等个，面容清瘦，戴副眼镜，是西陆泾河水，刚才就是他喊我。行前曾和他有过联系，知道他可能会来接站。见面后他告诉我，给快旅山娃等打过电话，在郑州刚上车。 存好背包，乘车去饭馆吃中饭。西安有一种面食，名字大约是用繁体的"招财进宝"拼起来的，字典里找不到。听泾河水的念法，好象是"biangbiang面"。我倒是爱吃面食，可是不凑巧，泾河水推荐的两家面馆过节都关门休息，最后只好找家还在营业的川味餐馆解决肚子问题。饭后泾河水去西陆小今家取背包，我冒着大雪在十字路口显眼处苦等将近两小时才把他俩盼回来。原来泾河水被小今的父亲拉住唠嗑，不得脱身，我又因怕被宰不敢轻易打电话叫他，结果自尝苦果。 小今头戴毛线帽，红衣长裙，聪明伶俐。她从长白山回来，后发先至，泾河水没有接到她。为避免扑空，我放弃去半坡博物馆的计划（泾河水给那里打过电话没有人接），随他俩去逛了西安最繁华的商业区：东大街和南大街，之后来到钟鼓楼广场。 曾经不止一次地在电视里看见过这个广场，可也许是大雪模糊了视线吧，当真站在这里时，我总觉得不如电视上看着那么鲜亮。钟楼鼓楼遥相对应，令人追思当年古城的晨钟暮鼓。其后几日，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拉着我们，让我们一次又一次来到这里，莫非许西安之行，注定要和这里结缘么？ 离广场，步行去往书院门。先观过入口处牌楼前的宝庆寺塔，再徐行入内。 书院门仿古街建于1991年9月底，街长570米。徜徉其中，两旁仿古店铺林立，似乎又到了北京琉璃厂，开封书店街。 前年在河南嵩山，我曾去过四大书院之一的嵩阳书院。这次在西安，又有幸一游关中书院，想必书院门的地名，就是因关中书院坐落于此而来。书院的创始人，为明万历年间关中著名学者冯从吾，他在朝时曾参与和阉党之争，后来辞官归里，在宝庆寺大力宣讲儒家学说，被称为理学大师。书院现为西安师范学校，小今的父亲曾在这里就读。1936年1月，这里发生过学潮。次年底，彭德怀在从西线回延安途中，曾应书院师生之邀为他们做《抗战形势与今后任务》的报告。如今的书院，为三重院落，楼阁整齐，树木参差，冯从吾的画像和生平镌刻于廊下墙壁之上。漫步其中，不由感慨：在如此幽雅的环境里读书修身，实乃一件美事。 出书院门，到永宁门外一观。秦中自古帝王州，这古都南大门颇显气度不凡。北京城也有几座门楼留存至今，那是古城墙被拆除后的幸存物，孤零零的无所依托。西安的城门，连接着整整一座城市，两边的城墙，就象是巨人的臂膀，坚实有力。 送走小今，步行回广场寻网吧未果（关门了）。之后乘车时接到龙柏电话，已接近西安。于是回火车站，取出背包，在我到达7个小时之后，紫晶、龙柏和山娃也在西安现身。紫晶黄衣红帽，披肩发，长睫毛，外形酷似她在Q里的小鸭头像。龙柏还是穿着去司马台时买的黄色冲锋衣，山娃西装革履，派头十足。 打车去山娃推荐的宾馆住下，泾河水说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跟河南的朋友们一块过年，他为了给我们当地陪，不能回甘肃和家人共度除夕，令我心中不安。 除夕的年夜饭，是在西安闻天大酒店川香婆餐厅吃的火锅和饺子。餐厅里只有我们一拨客人，服务员急着下班，对我们明显表现出了不耐烦。中央台的春节晚会已成鸡肋，龙柏电话小9，苏珊娜在火车上主持的湖南分队联欢会倒是红红火火。山娃喝得红光满面，回宾馆的路上纵情放歌。出餐厅后我们踏雪而行，龙柏山娃的拜年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在网吧山娃和妹妹聊的火热，我们只得先回住处。 就寝时，已近大年初一凌晨4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