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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山西游走手记(四) 作者:茫茫黑夜漫游 2002年10月13日发表于长城小站 挥别老牛湾不眠朔州城[10月4日晴] 不知是山路上颠得太累了还是昨夜玩得真高兴，大家都懒在睡袋里过了八点，阿岑好象出来了一小会，觉得身子骨不大舒服回帐睡起了回笼觉。还是要起来吃饭、赶路的，洗洗涮涮，做做吃吃，临行前，会计兼出纳草芥给老乡留了五十块钱，也是，用了不少从那么远的山下拉回的生命之水，我还把水窖误会成水井了呢，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安静祥和的生活。嗑着三峡拿不动的瓜子，继续深入老牛湾，前方山坡上白色的树坑让近视眼看来象游荡的羊群，大树下，一位热情的老大爷出门和我们攀谈，回家端来的果子真是好吃，差一点赶上少小时在老家果园里偷吃青苹果的滋味了，我吃了四个，河摊边周一和长啸分给我的一个半另算。 转眼就是黄河青山、古堡旧墙了，不敢想呀，一张照片就能烩完，老牛湾堡还在半坡，我来了一张，有意让一棵小树挡住了不入镜的蓝牌子，挂在瓮门口的那个。崖边断墙上，背对黄河，让菠萝拿我创作一下，一路总不能把注目留给自己，再说这里也是老乡刘雨田先生和洛漂队壮士们当年战斗过的地方。看看走走，一座下石上砖的敌楼保存还好，20多米高，也没个梯道、拱门什么的，上不去呀。崖下河湾里不少老乡在收网捞鱼，我们在一片看似渡口的河滩上，懒洋洋地腐败了一通，冷风中，阿岑，三峡决定畅游母亲河，擦擦更是豪爽地把裤子改剪成裤头，执意下水，劈拨斩浪后擦擦回身上岸，快换上衣服吧，别冻坏了，那俩个几乎游到了对岸，不行，江湖、大妈和当地一妇女船长驾舟前往迎接，等他们回岸换衣后，我萌生了去意，还有一段路在等着我呢，合影作别，再见了，萍水相逢的同志们，再见了，我们曾高兴过的老牛湾…… 50块钱包了那位女船长的自家焊的柴油机船，山山水水，三点二十到了万家寨码头，船长说街上这时就有发往偏关的班车，慌得我下船后，翻山越岭，气喘吁吁赶到了所谓的站上，附近一油库守门人却说近来下午一直没车，这可怎么办呢？在山西乘车就是难！等啊……等啊……过来一辆面包——邮政特快专递，试试，竟停下了，好心的邮差接受了我十块钱搭便车到偏关的请求，尽管他拉着我转了两个乡镇投递包裹，我不在乎。 快晚上7点，又回偏关，香香地吃碗当地特有的炒面片，喝了青啤，加过开水，得知去右玉最好先到车多的朔州，县里今晚九点半有趟卧铺班车。那就上去吧，到朔州15块，车厢里，两台电视一前一后，聒噪得我好烦好烦。开车了，昏昏沉沉，翻来覆去，几近子夜，卖票的拍醒了我，朔州快到了，我说市府西街吧，那里有市师范学校，周围应该有网吧，我不打算睡了，也好平添一回“茫茫黑夜漫游”的历炼。 下车后坐上了两块钱起步的机动三轮，我说到师范学校附近，怪了，那里到很是清静，街灯黯淡，不见店面。好一番串街走巷后，终于到了一家“英才网络”的网吧，环境宽松，清一色的17寸飞利蒲显示器，付过5块钱包夜费，要了瓶冰红茶，从容不迫地点击着鼠标，上网喽！QQ里老伙计刀声还在，向他汇报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到“驴行天下”里给洛阳的朋友们说几句，到长城小站上借着介绍“考黄队”的机会混个脸熟……有个叫“流星”女网友找上门来，刚和朋友分了手，一个人在杭州很是痛心，我安慰了她几句，接着聊开了她曾数次云游写生的三晋风物；“残花败柳”也在，还俏皮地说让我去安阳找她呢，得意间，我的右眼怎么有点不对劲，隐形眼镜，掉了！脸上、手上和身上都没有，带了头灯满地找啊找啊……认命吧，应该这时去看偏关，扶正不说，远和近，抽象和具体都有了。得得失失，心情复杂地看着日头爬过陌生的楼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