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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山西游走手记(五) 作者:茫茫黑夜漫游 2002年10月15日发表于长城小站 巡行右玉古城辗转杀虎口[10月5日阴转多云] 七点半钟，街头还很冷清，十块钱坐上从朔州到右玉的依维柯，晃晃悠悠，昨夜的困意全给挤到了车上，摸着钱包歪头睡去……睁眼就是快十点的右玉县城了，风沙很大，阴冷阴冷，转了好几家眼镜店都没合适的隐形镜片，又到发廊洗头，手法极粗糙，敷衍了事，拐进一小饭馆，太便宜了吧，馄炖一块，仨肉包九毛。一辆中巴开过来了，就去右玉古城，人多就人多吧，习惯了。到站下车，回身便是东门，新书的右卫镇门匾字迹鲜艳，这座当年和左云一起守护着大同的明代古城，四四方方，每边不过四里有余，西、南、北三个砖筑城门还算完整，但瓮城破落，黄土围墙有7、8米高，6米来宽。从东门进去，街上残留繁华，学校、商店、发廊、饭店错落有致，几张台球案子摆在街角，在异乡喝过小酒再戳两把街头台球的感觉肯定很爽，平房外，一个河南老乡在收土豆，让过烟寒暄一番，出西门上了城墙，绕进南门，大模大样过街走出北门，再沿着墙顶返回路边车站。 南边那家小买部的老板说今天到杀虎口可能没车了，才三点多呀，一个面的司机靠过来问愿不愿20块钱包车过去，我谢绝了他的好心。等等，再等等，快五点钟，眼见一辆外出旅游的专车下来补充食物，忙上去敞开心扉，拍出五块钱，他们买成了茶鸡蛋，很烦地听着他们吃吃喝喝到了杀虎口。 杀虎口，看着并不险要，山坡间多土少石，却是明王朝征伐北方游牧民族重要关隘，又名“杀胡口”，这不是让网名胡人的在下寒心嘛！，此地也是当年春寒、春荒时走西口人口流量最大的口子。路边的杀虎口村，天光阴沉，一个老大娘抬手把夭折的小鸡仍到地头，几个老乡在修筑那座还算高大的楼台，出村沿着苍头河向北走走，过了山西省那个煤炭管理站，就看见竖在河畔的晋蒙界碑，三五个箭步，很塌实地站在蒙古大地上，冷风吹着，四下没什么人，少有车辆过境，到树下掏一股黄亮亮的小便，出塞的感觉这么好…… 天擦黑回到村里，一家新落成的“玉林饭庄”，窗明几静，可怜就接待我一个客人，有酒有菜有茶，细嚼慢咽把肚子打发得劲，这边天气也太冷了吧，我都不忍出去，服务员不也说了，一晚上仅收十块，那今个就慷慨把饭庄包下了，不再来人的话。泡过脚，躺进热炕上的睡袋里，听着门外夜风呼呼叫唤，心里温暖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