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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西线灌水游记（一） 作者:信风 2001-10发表于长城小站 俺也学理工的呀俺，怎么俺就那么倒霉，后面一火箭督着得写游记呢：（ 9月30日，21：00 罢别了酒酣耳热的朋友，肩上压负着让我倍有安全感的大包，独自赶往中粮广场的集结地。车子很快汇入到长安街逶迤前行的车河中，摇下车窗，初秋的夜风吹着已近微醺而有些发热的脸，看着本来宽阔，现在已是拥挤不堪的道路两旁流光溢彩的灯饰，和那些脸上同样奔涌着流光溢彩的人们，心中不免暗自有些得意——不陪你们了，自己挤着玩儿去吧。 一路上焦躁不安，不断催促司机反复并线，看着似乎越走越快的分针，和越来越慢的车流，忽然我又乐了——该不会不等我吧？我这儿扛着大部分西线人员的粮食和药品，不吃药你们总得吃饭吧？（虽然事后证明这压负了我整整一路的辎重基本都没用上）即便如此宽慰自己，仍然难以抑制那对未来旅程的憧憬和远离城市喧嚣的冲动。终于，我远远看到了那传说中的色情场所，麦当劳硕大无朋的著名黄色大PP。 地上横七竖八散落着各色背包，旁边站着坐着跳着叫着知道或不知道名字的男男女女。区别于逃难进城的老乡们的是，大体上还都说一口基本标准的普通话。留影，出发，进站，洒泪挥别自不必说。送行的诸位目送着我们大大小小一行忍者神龟消失在了检票口。 一夜无话。清晨，借着宿在水房边的便利，顶着石头的“冷嘲热讽”，平生第一次仔仔细细“对镜涂白霜”。想起前天在商场，售货员诧异的目光仍觉好笑。估计在我慌不迭抓起一瓶防晒霜转身就走的时候，那少见多怪的售货员心里还不住嘀咕：就这东山烧过炭，西山挖过煤的沧桑老皮，你打多少腻子也不管用呀……怎奈伴郎任务所迫，实在不敢冒大不韪，就腆着在芦龙被形容成“雨天返潮的墙皮”的老脸，往新娘新郎边上凑合。无可奈何，双氟还得加钙，除了军训从没戴过帽子的脑袋，从此也一路不见了天日。 大同，长途车站门前的简易小棚中热气蒸腾，晨风带来的些许寒意早已被那虽不很道地，但很到位的刀削面赶得无影无踪。阳光漫射过污浊的空气，洒落在填饱了肚子的一行待发的人身上，暖暖的，今天是个好天气。 车子满载着实实在在的大包和兴致勃勃的我们，还有满车快乐的空气，转眼驶出了大同市区。虽然早就知道渭北平原的广袤和殷实，老实说，路两旁扑面而来的绿色还是让我有些缺乏心理准备。曾经以为这是一片想象中的苍凉大地，极目远眺，目力所及处只会是一线空旷，天幕低垂，凌厉的风吹过不毛的黄土，勾勒出简单而犀利的线条，只有劲风，随风而舞的败草，和击在脸上的沙砾，或会让我体味到“今夜不知何处宿，平沙万里绝人烟”的洪荒意境。嘿嘿，满拧，整个一塞外江南（确切地说是在塞上）待收的玉米高粱且不必说，纵是那犁过的土地看上去也是那么养眼。平行并列的悠长线条组群错综排列，偶尔还有一丛一丛的青绿恰倒好处点缀其间，就如同天地间零乱散落着无数谱纸，记录着这无尽的静谧和安详。间或有几檐青瓦砖房在树影中若隐若现，炊烟杳渺，鸡犬相闻，屋脊上大约是琉璃烧制的兽状飞檐晃花了我的眼睛。虽然摇曳的流光使我一夜无眠的双眼愈加迷离，我却不忍心就索性闭上眼睛而错过了这难以描述的美丽。因为……田庄之后是树林。那是怎样的杨树林呀，直到现在，我记忆中还充盈着那满眼的金黄，如若不是有风拂过，枝叶婆娑，几疑恍然就是一幅点彩静物。听到有人说是胡杨，我想应该不是的，胡杨的叶子状如柳叶。不过我倒确实希望这些杨树能象胡杨那样“一千年不死，一千年不倒，一千年不朽”。 天~！写不动了，怎么还到不了得胜堡呀~！下回再写吧，今天多亏了不停的巧克力，让我这个时候还能把字码放整齐。 |